是还对刑部口诛笔伐,显然毫无意义。
自己得主动一些表态,给陛下一个和稀泥的台阶下。念及此处,便整了整衣衫,迈出队列,躬身替林甫表态。
“这说是屈打的事情,实际上却是没打到身上的。若是如几位大人所说,是蓄意而为,倒也不至于。只是侄儿他心系天下寒门才俊们,因而天下寒门才俊们见得侄儿遭了冤屈,心下压不住火气。”
“说到底还是证据不大充分,但这办案的事儿,本就是证据从不充分到充分的事儿不是真相大白,便就够了,昨日之事只是一场闹剧罢了。双方都有错,双方也都没错。”
这一番话真是中庸至极,各打八十大板又各给了一个台阶,全凭陛下一句话定基调。
皇帝高坐在龙椅之上,看着下面这几派人演着戏,觉得这样子也真是滑稽至极。
挑事的太子在自己身前坐山观虎斗,微笑着不说话,犯事的几位则是跪在地上被不相干的人追着打,而受害的倒是急急忙忙地跑出来替要打自己的人求情,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。
什么一场闹剧,那不都是你林盎连着禁军那边一手谋划的吗皇帝在心里笑了笑。
你说自己当年身边的那些人,林袁,刘雉,慕青竹,还有已经退了的上任兵部尚书傅风雪,个个都是真的不能再真,直的不能再直的人。自己那几年说过的真心话,大概比这当皇帝的二十年都多。
怎么现在要么不在了,要么退下去了,还有一个一直不肯回来,只留了自己一个人在朝堂上看这拙劣的表演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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