咖啡馆有个简单又特别的名字:目录。
金子是常客,原因无他,这家把街头,最近。
虽然往前走有更多可选,金子懒得多走一步。
江生每个周六上午都来,每次都坐在最角落的地方,一个人很安静地看书。看纸质书或一摞打印的资料。不玩手机不打游戏。
那个小角落有一盏壁灯,光线强弱可调,柔和的光打下来,很适合读书。
是金子先注意到他的。
因为他所在的那个角落是金子最喜欢猫着的地方,平时她来总坐在那儿,但周六这天上午,不管她几点下楼,那个位置总是会被提前霸占了。
甚至有一次她破天荒地起床早练,在步行街跑了一圈后钻进咖啡馆,那个人居然已经在了!
晕!有周六那么早泡咖啡馆的么!
因为金子是常客,一个星期总有几天会来,喝咖啡再点一块店里新烤的黑森林蛋糕,熟悉的咖啡小妹曾好心提过,那位客人每周六一开门就进来了……如果需要,可以帮她预留位置……
“那位客人来得早,空位子很多的……”
“不用,谢谢……”
金子谢绝了她的好意,端着咖啡坐到别处,心里却想其实那个位子可以坐两个人的……直到有一天,咖啡馆里难得客满,她四处打量一番后,提步走了过去,将那个可以坐两个人的想法付诸于行。
就这样认识了。
话题是从江生坐的这个角落位子开始的……
江生之所以每个周六都踩着咖啡馆营业时间进来,是因为他别无选择,无处可去。
江生家住在城市东面,儿子每周六到位于这附近的国际象棋学校学棋,上课时间是八点半,十二点下课,他送完孩子再回家,呆不上一两个小时就必须再返回来接孩子。
而周末的中午,步行街周边根本找不到停车的位置,毫不夸张地说是一位难求,所以,他停好车送孩子去上课后就不动车了,围着步行街转两圈,等到咖啡馆开门营业后,就呆在里面看看书,写点文字校校稿什么的……等孩子下课。
江生是做编辑的。读书是兴趣爱好也是工作使然。
有老婆有孩子的男人,不是金子的目标对象。无欲则刚,虽然是萍水相逢的异性,也能坦荡相处。
不敢说倾盖如故,也算是聊得很好,颇有些好感的。等下周六再下个周六以及以后的每个周六,金子或早或晚下楼来,都是径直走到那个角落的,而江生,自然也是一如既往,早早就守坐在那里了。
金子对他没企图,对没有企图的男人,无需猜测规划相处的走向,顺其自然就好,聚散皆有缘。
变化始自夏天的一个周六。
彼时咖啡馆刚开门营业,金子充当早餐的咖啡和蛋糕还没送上来,江生看了看手机,略带为难问道:“这附近有网吧吗?”
网吧?金子怔了怔,好遥远陌生的名词,她好些年没去过网吧了:“不清楚,没留意。怎么啦?”
“有个急件要收。”
江生微蹙了下眉头解释道。
噢……金子望着他,直愣愣地撞进他幽深的略带紧张的眸光,鬼使神差地接了句:“上楼用我的电脑收吧。”
直到金子喝着打包带回的热咖啡,一旁江生在用她的笔记本收邮件,她还有些纳闷,这是怎么回事?咖啡馆有ifi的呀,手机不一样可以接收邮件吗?找网吧做什么?
她自己也是糊涂,江生可能一时没想到,他对科技向来不热衷,又是个宅男,不习惯用手机上网,她居然也忘了,被他一个网吧的问题带到沟里了……金子有些懊恼。
不是因为江生是她搬新家后,受她邀请上门的第一位异性,而是对自己呈老化趋势的大脑应变能力不太满意。
“……都戳成碎渣了,蛋糕不好吃?”
耳边传来透着笑意的问话,江生在椅子上转过身来,含笑问道。
金子家是一室一厅,没有专门的书房,客厅一端划为工作区,摆着工作用的桌椅,因为平素是一个人用笔记本,桌子不算很大,椅子只一把。江生要操作电脑,椅子让给他了,金子挨着桌角坐在圆凳上,打包外带的蛋糕放在桌上。
听到问话,金子才发现刚才自己走神了,无意识间正手持叉子,一下一下戳着面前的黑森林蛋糕,黑棕色的蛋糕渣戳得到处是,桌子上地上都有。
她脸一红,真是太失礼了,忙拿了纸巾去擦:“……没有,味道挺好吃的。”
椅子与凳子隔得距离本就很短,她一忙活,身子少不得也挪动,而江生是转过身的,两人的膝盖就抵到了一起。
金子穿得是短裙,坐下时膝盖是露在外面的,赤-裸的肌肤触感明确,江生硬绷绷透着热度与力量的膝盖,以及随之有意无意贴上来的小腿……
“别动,我来。”
江生去取她手中的纸巾,宽大的手掌摩挲过她的手,晴蜒点水般轻触之后,飞快地离开。
她一僵。顿住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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