色丰富得好想开染房的女人,大都是做皮肉生意的,看向白慧的眼神则满是嫉妒。
最让白慧难以忍受的,是那些单身男人们,他们的眼中泛着莹莹的绿光,那绝不是什么欣赏,而是赤果果的 。白慧毫不怀疑,如果不是天色还早,这些人肯定会嘶吼着扑上来,做出一些禽兽才会做出的事情。
小巷子其实不长,最深的地方不过50米,但是在此刻的白慧看来,却是如此的漫长,漫长得似乎随时都会发生些什么。
好在终于还是没有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,白慧安全的走到了自己的目的地,手心中已经满是汗水。
这是一间低矮破旧,不到20平米的小平房,里面正不停的传出“啪!啪!”的声音,像是书本拍打桌面,又像是农夫鞭笞耕牛,但是白慧却知道这个声音代表着什么。
她的脸色立刻变得苍白起来,然后又升起一抹不健康的红晕,也不知道是因为急的,还是因为气的,又或者是又急又气。
白慧猛一跺脚,再不迟疑,就要推开小平房的门,推了一下却没有推开,门居然从里插上了门栓。
推门的动静,惊动了屋里的人,一个有着三分不耐、三分懒散、四分颓废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:“谁呀?”
“我!”白慧听到这个声音就是一肚子气,声音不由得就高亢了起来。
“白老师?”屋里的人有些疑惑,却并没有开门,顿了顿才道:“我明天会带林锋去学校的,您回去吧,有事我们明天聊。”
“砰!砰!砰!”白慧用力的拍了三下门,将已经有些腐朽的木门拍下不少的木屑,才又大声道:“你是不是又在打孩子了?开门,你先开门。”
屋里的人沉默了一会儿,终于还是无奈的将门打开了,白慧不等门全部拉开,便自抢步冲了进去,可是她什么也看不到。
“能不能把灯打开?”由于眼睛无法适应屋里微弱的光线,白慧只好开口说道。
“啪!”灯光几乎应着她的声音就打开了,她的面前站着一个蓬头垢面的男子,身上还残留着令她作呕的酒味,一手拿着酒瓶,一手拿着皮带,一双灰蒙蒙的眼睛,怔怔的看着她,毫无生气。
这个人正是林锋的监护人——雷恒。
在白慧的印象里,雷恒就是一个垃圾,抽烟、喝酒、赌博、嫖娼、打架、暴戾……好像除了杀人放火之外,什么坏事都做尽了。
白慧很生气,这样一个人,怎么能教好孩子?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人了,这是一个她一点都不想看到的人,可是为了学生,她却不得一次又一次的见他。光从这一点,就足以看出来,白慧是一个多么负责任的老师。
“让开!”白慧皱着眉头,扒拉了雷子一下,在刚认识他的时候,她还会叫他一声“雷先生”,后来在渐渐的知道了这个人是多么的离谱之后,便再也没有这么称呼过。
似乎是被酒色掏空了身体,白慧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,雷子却被她扒拉得身子一歪,差点没有摔倒在地,然后白慧就看到了令得她触目惊心的一幕。
林锋昂着头站在哪里,目光灼灼,见白慧看过来,倔强的脸上有了一丝松动,疑惑的道:“白老师,你怎么来了?”
他说话的语气很平淡,好像这里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,但是他赤露着的上半身上,那纵横交错数都数不清的红色血印子,却是震撼得白慧几乎说不出来话来。
这样的场面她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了,要不然她也不会火急火燎的赶过来,在校长将林锋打架的事情通知雷恒的时候,她就知道自己会看到这一幕。
可即便是已经有了充足的思想准备,在看到孩子身上恐怖的伤势之后,她的情绪依然还是很难控制。
白慧的牙齿紧紧的咬着下唇,浑身都在微微的颤抖着,这样的状况持续了足足有两分钟的时间,她才算是稍稍的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,终于可以完整的说出一句话来了。
深深的吸了一口气,白慧的声音冷得能结出霜来:“雷恒,你知不知道,你这么打孩子,是犯法的!”
“嗝!”雷子打了个酒嗝,然后笑了:“我说……我……是他监护人,我……打他,那是教育他……跟你有什么关系?”
“哼!教育他?你看看你的样子?你有什么资格教育别人?你要把林锋教育成你这样的人吗?跟我有什么关系?他是我的学生,怎么会跟我没关系?”白慧冷声说道,她觉得自己的话已经很重了,多少能让这个雷恒有点感触吧。
可惜她错了,雷子脸上的神情没有半点的变化,还是那种万年不变的颓废笑容:“呵呵……嗝……没错……我就是要把他教育成我这样……你管得着吗?”
“无可救药!”白慧决定不再和这个人说话了,再说下去说不定能把自己气死,她转而对自己的学生道:“林锋,跟我走!”
林锋为难的看了她一眼,道:“对不起,白老师,我……”
他的话还没有说完,却被雷子打断了:“臭小子,老子怎么教你的?师命不可违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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