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0节:人鬼情未了（1/2）

&qut;听说你们是青梅竹马。&qut;孟思瑶端详着那张照片↓随后在书桌上、音响架上发现了更多两人的照片，但大多是成年之前的。

&qut;我一直认为，青梅竹马是一种吃不到葡萄又不肯说葡萄酸的 。&qut;范恺说话和那众多的书籍还算相称。

&qut;好有意思的说法°爱她，对不对？&qut;

&qut;大学前，我们一直在一起，青春期里那种模糊糊的感觉肯定有的∠大学后，两人不常见面，但有一个深夜，我在教室自习，忽然发现，非常非畴她，才知道不知不觉已经爱上了她。当晚就给她打长途，结果听说她去跳舞了。&qut;

孟思瑶知道浪漫的商小曼在大学里男友不断，也没再多说：&qut;这次找你，想问问她生前的健康状况，听商妈妈说，你可以算是她的私人医生了。&qut;

范恺的脸色更沉，低下头，孟思瑶眼尖，看见他湿湿的眼角。

&qut;听说她出事，我怕控制不住情绪，特地请了几天假，在家调整，其实我至今都还没有完全接受这个事实，要知道，我和她这两年来，虽然没有恋爱，而是那种很俗的说法：像兄妹一样，所以我特别难过。&qut;

&qut;所以也请你不要回避我的问题。&qut;孟思瑶大致明白范恺的意思。

&qut;我以为你能理解，我需要安定的心，不想多提那些于事无补的历史。&qut;

&qut;之所以想问清楚，是因为我觉得她的死有很多奇怪的地方■为她最好的朋友之一，我也不想对过去刨根问底，但我们难道不该对她做个交代吗？现在外面说什么的都有，尤其那些同时遇难的工程师们的家属。&qut;

&qut;我是真的不愿去想……你想知道什么？&qut;范恺有些松动了。

&qut;她有没有提到过幻觉？&qut;

范恺沉默了，沉默往往胜于千言万语。

&qut;告诉我，她有什么样的幻觉？&qut;

&qut;大概两个月前，在医院里见到她，有些憔悴，只和她交谈几句，就发现她情绪非常不稳定≮我百般劝说下，她终于哭着告诉我，她……她看见了一个死去的朋友。&qut;

&qut;乔乔&qut;孟思瑶的心跳加快。

&qut;是的∫本来认为她不过是思念太深导致的--你知道她的，她表面上比较大大咧咧，其实非常浪漫，浪漫到骨子里去的那种人，几乎是无濒地相信那些神神鬼鬼的东西，比如来生的爱情，人鬼情未了什么的--因此我并不觉得那种幻觉的出现太奇怪，劝她好好休息，给了她一些镇定药物，没想到，情况越来越恶化⌒一天，也就是她去大理出差前不久，已经是深夜，我在医院值班，她忽然打我的手机，声音极为惶恐，说是……说是她死去的那个朋友，给她发了qq。&qut;范恺说到这里，声音竟也有些抖。

&qut;我想，你不会只听一面之词。&qut;

&qut;我立刻和同时值班的医生打了个招呼，赶到小曼的住处，才发现，她没有幻觉，那个叫乔乔的女孩子，的确给她发来了qq。&qut;范恺深吸了一口气。

&qut;怎么解释？你一定不会认为真的‘见了鬼‘吧？&qut;

&qut;i地址是上海电信的动态地址，我所知有限，只知道死人是不会发qq的。&qut;

&qut;如果我告诉你，我也收到了乔乔的qq，你会怎么看？我不但收到了乔乔的qq，还有另一位死去的好友袁荃的qq，而且，我亲眼看见，袁荃的空屋里，电脑开着，没有人，qq却发了出来。&qut;

&qut;如果用正常的逻辑，越听越糊涂，但如果相信‘见鬼‘，一切却顺理成章』个鬼发qq，电脑开不开都无所谓，对不对？&qut;范恺显然被这样的逻辑和非逻辑困扰着。

&qut;但小曼没有糊涂，那些幻觉的确出现了，乔乔也的确发了qq，这些都是正常的感知，对不对？&qut;孟思瑶其实是在替自己问这个问题：这些都证明我的感知都是真切的。

&qut;‘正常‘都是相对的，虽然我没法解释qq的奇怪之处，但频繁幻觉的出现，就是标准的病理现象≡从那次qq事件发生，她明显增加了幻觉症状，总说看到乔乔，我最不理解的，是说乔乔要向她索命。&qut;

孟思瑶愕然望着范恺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
一直以为乔乔的目标是我。但小曼是她最好的朋友，总为她说话，为什么反被她索命？

范恺接着说：&qut;我也不知道是否该信她，就正式建议她去看精神科……&qut;他忽然掐住了话头。

孟思瑶看出范恺内心的挣扎，知道他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，此刻在心里权衡，是否要说出来。

&qut;你还知道什么，千万要告诉我，或许和小曼的死有关。&qut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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