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里还有父母亲人的影子,眼下分明还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,刚才亲人团圆的那一幕仿佛是梦境一般,吴争低头一瞧胸前的吊坠,保持着蓝本的漆黑样子容貌一尘未变,自己的皮肤也完好无损,疼痛感早已消散不见。
吴争一时懵了,难道刚才的种种都是我产生的幻觉?
就在这时,背后忽然亮起了微弱的灯光,吴争急忙扭头一瞧,就见大约五十步开外的处所,赫然建立着两棵参天古树,古树枝头各自挂着一盏大红灯笼,灯笼里边冷灯摇曳,古树四周青烟袅袅。
再往古树后边看往,吴争惊呆了,一座宏伟气派的大戏台赫然在目,青砖金瓦,大红支柱,仔细一数竟有六层之高。
第一层没有门窗,供演唱用,往上的其余五层都装着小格木窗,再配以五颜六色的大花窗帘,顶层最为精致,四个方向都有突出的木梁,精雕细刻着各种花纹图案。
戏台笼罩在一团迷离的雾气之中,雾气又被灯光晕染成淡淡的红色,全部场景要多诡异有多诡异。
吴争的喉头不停的发抖着,借着那微弱的灯光打量了一下四周,瞬间就感到全身一冷,脸都僵住了,他创造自己已经跑出了村庄,此刻正身处一片荒坟之中!
四周满眼苍凉,一片逝世寂,猛然吹来一股冷风,仿佛能直接冷进心里,几棵枯逝世的歪脖树随风摇曳,像是张牙舞爪的孤魂野鬼……
这尼玛真是见鬼了,这里少说也有十几座宅兆,吴争以前听外公提起过,这片荒坟大多是无主之墓,埋葬的都是些没有后代的可怜人,多年都没有人来拜祭,荒草疯长,怪石乱堆,早已荒野不成样子。
试想一下,谁会吃饱了撑的在这种鬼处所建起一座戏台?即便是建起这座戏台,哪个主儿敢来登台演唱?这不明摆着是要唱给……唱给逝众人听吗?这分明就是座鬼戏台!
可下一刻,那戏台中心的大红幔布嗞拉一声扯向两边,忽然就传出来一声唢呐的声调,尖锐刺耳!
紧接着,梆子声,二胡声,大锣小鼓全都响了起来,吴争大气不敢出,只感到头皮阵阵发麻,看样子幔布后边还真的有戏班子,想来之前听到的那出《慈母寻儿》就是从这里传出往的。
由于间隔太远,吴争看不明确戏台上边的状态,警惕翼翼的踱步到左边那棵古树脚下。
借着灯光往前一瞧,就看到戏台之上站着十来个青年男子,个头都不高,在一米六左右,个个穿着鲜艳,不是大红大绿就是蓝衣紫裤,每人手里拿着一种乐器,正在卖力的演奏。
吴争创造那些男子的表情都十分僵硬,嘴角以固定的角度向上翘起,眼睛呆滞的盯着前方,手上的动作也十分不机动,一个个像是提线木偶一般,让人看着浑身不舒服。
演奏到必定阶段后,就从后台缓缓走出一个女子,那女子穿着大红的嫁衣,遮着大红的盖头,一扭一扭的走向戏台中心,兰花指一翘,唱了起来。
和之前的《慈母寻儿》不同,此刻全部曲调都布满着欢乐,乐器的节奏也快得很,极尽潇洒,不得不承认那些男子的手艺都很不错,把结婚的喜庆活脱脱浮现了出来。
但别忘了,这是荒山野岭,这是坟场中心,唱这一出欢天喜地的嫁姑娘真的是叫人鸡皮疙瘩满身爬,实在瘆的慌,吴争牢牢地扶着古树,手心里全是冷汗。
这时,随着唢呐激昂一叫,从后台跳出来四个小个子男人,和那些演奏乐器的男子打扮一样,花红柳绿,很是鲜艳,四人抬着一顶大红花轿,扭着腰身跳着舞步,花轿后边紧随着一个俊朗少年,想必就是新郎。
只是那新郎一出场,吴争就瞪大了眼珠子,是耗子!
耗子明显比台上的所有人都高出一大截,显得很分歧群,脸上仍然呆呆滞滞,似没有睡醒,但手脚却十分机动,嘴巴更是说唱不停,一唱一和间已经将那新娘子送进了花轿。
奇怪的是那新娘子拉着耗子不撒手,轻轻一拽,耗子就也要钻进肩舆里往,吴争在一瞬间忽然后背一凉,莫名的心慌起来,他总感到耗子一旦钻进往就再也出不来了。他再也躲不住了,跳出来吼道:“耗子站住!”
这一声果然起了作用,耗子呆呆的停住了脚步,只是台上的所有人都像是受到了惊吓,乐器声骤然停歇,全部世界变得一片逝世寂,落针可闻。
下一秒,台上所有的男子都缓缓的扭动脑袋,转动着脖子发出咯咯的声响,齐刷刷的看向了吴争,一张张瘆人的惨白笑脸就那么直勾勾盯着吴争!
肩舆里的新娘子也缓缓伸出脑袋,盖头却一不警惕掉落在地,就听那新娘子娇羞的说了一声:“哎呀,盖头落地,我可真是粗心,嘻嘻嘻——”
那笑声诡异就不说了,更让吴争没有想到的是,那新娘子没有脑袋!从她的两个肩膀中间伸出一截竹竿,竹竿顶端缠着一团碎布,刚才的盖头就盖在那团碎布上。
吴争头脑里嗡的一声,心说这尼玛还真的是个鬼戏台,他再仔细一瞧那些男子,又创造了不对劲,台上除了耗子之外,竟全都是纸人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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