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得上一天的宴会,终于各回各家。
落扶桑本来屁颠屁颠的跟着江景知打算回府,走到半路却被老嬷嬷请了回去,说是舒太后找她。
她看得出江景知有些不高兴,可太后的事更为重要。
两相权衡之下,她还是选择了牺牲色相,在江景知的俊脸上亲了一口之后,溜的比兔子还快。
被她蜻蜓点水的偷亲,江景知眼眸中的深潭也似有蜻蜓点水,泛起丝丝涟漪。
他掂了掂手里的浮生醉,不禁一笑:这小狐狸崽子,当真是被宠坏了。
…
而这边,
落扶赡了拍自己热乎乎的脸,“怂什么!反正那是你男人。”
前面引路的嬷嬷听了,一时闷笑。
一路走到华清池,落扶桑便看见了正在饮茶的舒太后。
“王妃,太后就在那,您请吧。”
老嬷嬷对她很客气。
落扶桑点点头,提起裙摆走到凉亭里,一拜,
“桑儿见过皇祖母。”
舒太后挥手,训她:“净整些有的没的,坐吧。”
落扶苫笑,选了一处坐下。
舒太后递了一杯浮生醉给她,“喝吧,你最爱的。”
落扶赦满星钻的眸子微敛光辉,接过茶,掩面喝下,甜甜道:
“皇祖母最好了,爱您~”
舒太后也笑了,“你这小狐狸倒是嘴甜。”
“都是皇祖母教的好。”
落扶傻完,又喝下一口浮生醉,极为享受的眯了眯眼。
“知道皇祖母为什么要叫你来吗?”
禀退左右后,舒太后随即就改了称呼,柔笑着看她饮酒。
“因为今日寿宴,云帝没到场。”
从头至尾,就不曾见过他的踪影。
“那你觉得皇祖母该不该生气?”
情绪明明是控制不住的物什,她却好脾气的跟她商量了起来。
落扶桑呶呶嘴,“皇祖母身份这么硬,还不是随您高兴?不过,还是少生气为妙,因为生气,容易变老。”
瞧她张牙舞爪的样子,舒太后就笑了,
“若是哀家小时候像你,该多好。”
随性,张扬,又惹人疼。
“皇祖母说什么胡话,桑儿怎样过来的,您又不是不知道。”
羡慕她?
应该,没有这个必要吧。
“从前是从前,想要节节高的人,是很少回头看的。”
“那皇祖母回头过吗?”
应该是有的吧,不然皇祖父去世后,她也不会离开浮京多年,潜心修佛。
“自是回头过。”
她轻着声音答复,脑海里,却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一些事。
想起了,
上元节的灯火葳蕤里,她回头见他少年如玉。
天山的大雪纷飞里,她回头见他男儿有泪。
玄京的登基大典上,她回头见他…漠然神伤。
“那您恨云帝吗?”
左右无人,落扶刹没再过多提防。
“这个问题,你问了很多遍了。”
舒太后摸了摸她的脸,有些无奈她的执着。
“可皇祖母一次也没回答过我。”
落扶色手支着下巴,微微埋怨。
“因为佛曰,不可说。”
“那皇祖母今年匆匆回京,是为了什么?”
她可不信只是为了过一个生辰,便回到这么多年不愿回的浮京。
“阖绥的事,相信你也知道吧。”
舒太后抿了一口茶,复又看着她的眼。
落扶桑点头,“听说,情况不太乐观。”
而且看江景琰的状态,应该是生重病了。
“所以,哀家决不允许有人动乱云国江山社稷。”
话中深意,是说给她听的,更是说给自己听的。
落扶桑垂下眸,“皇祖母多想了,我来云国,只是为了寻求一个答案罢了。”
一个二十年前的答案,一个关于蒙京深宫的答案。
“找到答案后,你又该如何?或者说,你与景知又该如何?”
现实,便是这样了。
“既是夫妻,必定双飞。”
一个回答,毫不犹豫。
舒太后一笑,不住的调侃她道:
“难怪都说,女大不中留,今日哀家啊,可算是见着了。”
“什么留不留的,小七不也是您的孙儿吗?您可不要偏心啊。”
帮夫君刷存在感这种事,也该开始做了。
“哀家偏心?哼,怕是只偏心了你这个妮子。”
太后也傲娇了,别开脸不看她。
落扶苫噎,讪讪的笑笑,“我错了,皇祖母,皇祖母?祖母?~”
“…”
“皇祖母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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