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他对自己心生了不满,傅清珩也只笑了笑,有些不甚在意道:
“往后舍妹,就劳烦王爷多加照顾了。”
他说的是舍妹,江景知听着,脸色也友善了不少。
想着,他也客套的回了一句:
“兄长不用的,桑儿既然已经嫁与我为妻,我们俩,就自当相亲相爱,恩爱不疑。”
“……”
谁让你喊兄长了?
谁又是你兄长了?
傅清珩蹙了蹙眉,莫名的不爽。
“既然王爷都这样说了,我也就放心了。”
话锋一转,他又说道:
“只不过舍妹生性跳脱,我也是糟了不少罪的※以,还请王爷多担待一点才好。”
“……”
江景知从未想过有一天,他会如此讨厌青梅竹马这几个字眼。
一来二去,他也不爽了,只是刚要开口,落扶桑便挡在了他面前。
看她想要护短的架势,江景知亮了亮黝黑的瞳眸。
心想,小狐狸这是要帮他吗?
如果真是这样的话…
一想到这,他就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,体贴道:“不用的我,我…”
“哎哎哎打住,我只是想说,我先走了,你们先聊。”
语毕,她又小声嘟囔了一句:“明明年纪都差不了多少,还在这装嫩。”
还一个个话中有话,有意思吗?
江景知:“……”
傅清珩:“……”
看她悠哉游哉的走了,江景知拿着伞,连忙追了出去。
“桑儿?”
…
“扶桑?”
…
“落扶桑?”
…
她不理他,一个人静静的走在前头。
江景知不死心,就隔着几十步的距离跟着她。
她往东,他也往东。
她往西,他也往西。
她往左,他也往左。
然后,绕来绕去,转来转去,两人一前一后出了璇玑寺,走到了街上。
浮京的夜晚已然降临,雨后的长街人来人往。
街头,轻罗与小扇,纶巾与羽扇,遮了女孩儿绯红的脸颊,掩了少年嘴角的浅笑。
一切,都很美好。
等落扶蛇上叹息桥,江景知加快了步子走到她身后,锲而不舍的道:
“我错了。”
…
“我真错了。”
…
“你理一理我嘛。”
…
落扶搔了笑,转身拦腰抱住了他,揶揄道:
“虽说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,但像你这样能屈能伸的,我还是第一次见。”
见她终于肯搭理自己了,江景知也松了一口气,忙道:
“娘子都不要我了,我还要那虚名做什么?”
这话说的,格外委屈呢。
落扶苫笑,眺望着叹息湖里的千里皓月。
湖中,静影沉璧,有渔歌互答。
“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吗?”
江景知搓着她凉凉的手,抬眸瞧着她。
那时在璇玑寺,他可是听到了不少不该听的。
落扶桑垂眸看着他给自己暖手,眉眼也温柔了,
“你不是都听到了吗?还问我?”
“我就要你说。”
江景知攥着她的手,损了无赖。
落扶桑噗嗤一声,笑了出来。
不自觉的,她就捏了捏他的脸,“那你跟我说说,你为什么一定要跟帝师争个高下呢?”
自从那天去到随玉坊,从添悠那里拿到清哥给她的信函之后,他就在紧张她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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