迫不得已
谭吉德此时躺在土炕上,整个人就像僵硬的尸体似的,一动不动,额头上贴着一道用鸡血作的敕令黄符,胸口朱砂乾坤印,嘴里隔着一把筷子,至于这为何在嘴里放了筷子?其一怕他咬舌,有人会问,咬舌真的会自尽吗?
我的回答是的,许多人以为咬舌自尽不过是武侠的天方夜谭罢了,非也,咬舌自尽通常指的是其根而断,舌头里的血管不仅多,而且还粗。
舌头在口内,不易采用压迫血管等方式来止血,大多都是失血过多或者活生生的痛死,在古代那些人割了舌头为什么不死呢?是因为那割的只是舌尖一小块,起到烈痛且不能言语的作用。
其二此法目的是保持身体里的阴气能够出去,避免阴气汇集体内,阴生气,气生阴,反复如此只会加快阴气之毒的入侵。
我爷爷又在门框上贴了四道阳符,主去阴。
窗户台上放了铧铁,在羌族,常常用踩铧头铁驱邪除病,在我们东北的村子里,这铧铁也是被公认的驱邪之铁,谁家阴气重,多灾多难,都习惯的在窗户台上放上一块铧铁,可以挡煞气入家,保家宅平安。
但是我爷爷不仅仅放了铧铁,还放了一个小布包,里面装的黑豆,接着关上门,我们出了这屋子,说起了这进衙门的事。
进那邪衙门的这件事并非小可,得先通知村长,却不料这信刚传出去,这村长领了一帮人气喘吁吁的闯了我爷爷家,进门第一句话就是“老三,那衙门谁都进不得,进不得”!语气刚硬,态度坚决。
我爷爷听此脸色瞬间一搭,甩了下袖子,冒着火药味说道:“不进这衙门,这娃子活不过明天!”
听这“活不过明天”五个字,我四叔当场也就
急了,尽管心里已经起了火,但是他毕竟不是我爷爷这个村子里的人,虽然两个村子连在一起,人情往来都当一个村子处,但还是不能撕开脸。
谭四叔压着语气,这个时候直接就给村长跪了下去,言道:“咋们也是邻村,我家这娃子被那衙门害了,如今只有进这衙门,才能救我家娃子命啊,我家就这么一个娃子,可不能出事啊”。
四婶子在一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嘴里就是念叨着“救救我家娃子,救救我家娃子”!看的大家这心也都纠在一起!人心隔肚皮,有些人动情,有些人依然无动于衷,生怕此事扯上他们。
村长被这么一说,面子挂不下来,身后是反对派,前面是同意派,这前也不是,后也不是,在那支支吾吾也不知道说什么好。
但是跟着来的人可不管,扯开嗓门喊道:“那衙门大家都知道,祖上就下过祖训,想必这句夜色降临,活人退让,若竖着进,必横着出的话,大家都没忘记吧,咋的了今天,一个个的都不想
活命了啊,你们不想活,老娘还想活,老娘我!还!没!活!够!”说这话的是一个村子的马寡妇。
三十岁的时候,她家里的男人得了重病死了,如今也是守了多年的寡,不过这人不消停,此前没安分过,此后也没安分过。
早年,她家里唯一的姑娘不知得了什么怪病,全身乌黑,不到八岁,就惨死了,大家都说是误食了什么毒物,不过奇怪的是,马寡妇不愿声张此事,草草的就给人埋了。
她那擦着红膏的嘴就像染着血的刀子一样,说起话来,不依不饶,不管村子里发生什么事,她都抢着直上,在哪她都能上插上一句,也不管什么场合,说的对还是不对,仗着自己胸大,屁股肥,身材好,身上有些成熟女人独有的性感姿色,在男人堆里可是呼风唤雨,说什么就是什么。
“咋的,马媳妇,越活越惜命,留着命晚上寂寞时候找男人啊”,其中一人喊道。
“你个死瘸子,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,看看你下面那玩应大小,就算你能伺候了老娘我,老娘也不找你这样的”!马寡妇眼角恶狠狠,嘴角却抹了淡笑的说道。
这人还想在说什么的时候,却被旁边人打断道:“都少说两句,少说两句,村长和老林叔还在这呢,这都什么时候..........”他俩人这才不再言语。
一旁的我气的牙根直痒痒,这吉德躺在炕上,生死未卜,如今事态如此危急,这***还有心思在这打笑,就算要打笑,也不分分场合,况且四婶子一把把泪的还在那流着。
我怒气逼上的喊道:“如今,这衙门能害得了谭四叔家的人,也照样能害得了你们,到时候要是真出了事,你们谁都跑不了,要是谁命硬不怕,我也不再说什么”!
我这句话可说到他们这心坎上,他们不同意进这衙门,无非就是怕惹了事,牵连了他们,但是
话又说回来,要真是这邪祟害人,那可不只是就单单挑一个人害,下一个出事的还不知道是谁。
这个时候他们一个个眨巴着眼睛不说话,生怕这事果真如我所说,会害了他们。
“净胡说八道,别怪老娘我没提醒你们,进去了,想要活着出来,那可就费劲了!”马寡妇言道,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直阻止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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