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的,竟如此神奇?那我得尝一口。”
方为赶紧将瓷瓶攥在手里,“这可是不可多得的宝贝,岂能容你如此糟趟。”
“一滴,就一滴,我也想看看我前生究竟是何涅。”乌鸦用哀求地语气说到。
“半滴也不行,你前生不是畜生,便是十恶不赦的坏蛋,有什么可看的。”方卫驳回他的话,“这孟婆氏眼泪用前还需下一味引子,让你带的东西可带来。”
乌鸦很不情愿地伸出翅膀。
方卫凑近跟前,眼前全是黑不溜秋一片,什么也没看见。
“在哪呢?”
“往下数,第三片羽毛上缠着。”
方位将目光移到乌鸦翅膀的第三片羽毛上,好一会儿才从它的羽毛缝隙里抽出一根头发丝来,用拇指和食指小心翼翼地捏着。
“你就不能多拿几根吗?”
“她可是太后,这一根头发可也是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弄到的,你不好好奖赏我也就罢了,居然还挑三拣四。”
方卫没有理会乌鸦的唠叨,再次打开瓶塞,将那根头发丝小心翼翼地放入瓶里,塞上塞子,用力摇晃几下。
“成了,”方为将瓷瓶递给乌鸦,“你带回去,趁机放在她的饮食里便可。”
乌鸦接住瓷瓶,“这就完了?可不像你的做事风格。”
“自然没完。”方为又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,“将此信顺带稍给她,告诉她,明日午时,我在城东的悦烁酒庄的壬字雅间等她。”
“成,事成之后,一斤鲜赔。”
“乌鸦不是喜欢吃烂肉吗?”
“我可是一只有修养的乌鸦,只吃鲜食,不吃腐肉,对了,要上好的腱子肉。”
“行,只要你把这件事办成了,莫说一斤,十斤都行。”
乌鸦转身,像一支利剑穿过窗子,划入夜空,夜又恢复寂静,方卫端起茶杯轻酌一口,猛地想起这杯中之水曾被乌鸦喝过,又急忙吐了出来,直接端起茶壶将水倒入口中,漱了好些遍。
转悠了半夜,众人已是饥困交加,腿脚乏力,也顾不得什么礼仪形象,坐倒在地上,望天兴叹。
“走了这许久,却还在原地打转,看来我们真是要被困死在这里了。”御史有些灰心丧气、气喘吁吁地说到,发丝已从冠上落下许多,邋遢的贴着混夹汗水泥泞的脸庞。
“大人莫要丧气,待我打只野兔来,兴许还能撑上一阵子。”一侍卫说到。
“你在这山中走了许久,除了刚开始遇见的那黄皮子精,可曾见其他什么兔儿鸟儿?”另一侍卫紧接着打击他。
众人刚提上来的精气神又萎蔫下去。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空旷的山林里响起如洪雷般的笑声,众人赶紧起身,围作一团,背靠着背,警惕着四周的动静。
那笑声越来越近,不一会儿就来到跟前,一阵白色的烟雾弥散之后,只见一身着黄袍的道人手持拂尘,立在众人跟前。
“御史大人远道而来,贫道未曾及时迎接,让您被这山精怪给作弄了一番,是贫道失察,还望大人恕罪。”那道长说着,将拂尘搭在右手臂上,右手在胸前结出无量手印,向着御史微微鞠躬。3.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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