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啊啊……我好烦躁…………”
倪菀好少这样的情绪外露,好像从夏糖走后,她很多事都藏在心里。
万小年嘴巴存不住话,以前倪商杰和她还没结婚的时候,倪菀有什么事要么对倪商杰说要么就是夏糖。
如今她连个真正说心里话的人都没了。
跟着倪菀背影的男人,看着被路灯拉长的昏黄背影,孤独寂寥,眸子里染上各种不同层次的心疼。
很多悲哀是他亲手造成的。
刚刚王韫柏也说他怂,他不是怂,如果倪菀一直认不清自己的心,他们之间只会继续不断死循环。
她得把他当成她的唯一和主宰,而不是藏着心计的怨恨和逃跑。
寒匪陪着倪菀走了很久的路,一生的路很长,前者觉得这辈子她就这样孤单寂寥的过下去,后者则是希望下一次是一起并肩走。
街角冷清,平日里的市中心,这会临近十一点街上的人愈发少了,年轻男女似乎都去了不同的夜场。
也是她最近一段时间每日都在做的事。
uintheair说白了是寒匪的场子,她要不是有更好的选择压根不会去。
脚步不知不觉停在门口的一家藏香,名字很好听,倪菀又一次熟门熟路的走进去。
寒匪扶额,看来以后家规里必须加一条去酒吧一定要有他保驾护航。
朴实无华的在家画图找灵感,有空的时候家庭旅行,或者造娃,哪一个不比买醉强百倍。
而他似乎早忘了自己也曾经买醉四年。
酒是短暂麻痹爱情带来的伤痛的最直接和快速的解药,虽然不能根治,但也可以暂缓疼痛。
田秦从倪菀一进门就看见了,他是来买醉的。
不不不,他是来找刺激的,特地找了家不会遇到熟人的酒吧。
刚眼神中兴起了一丝丝的亮光,在女人身后男人出现的瞬间,再次将心里好不容易攒起的光打碎一地,这次凑都凑不起来。
看来他是真的没有缘分。
也没有资格。
寒匪,这个男人,国内的网站形容的甚少,从好友的口中,还有外网搜索的结果。
连当对手的资格都没有。
将自己隐匿起来了威士忌当水喝,即便是倪菀在他心里留下深深的烙印,也都让一切随风吹走,吹散。
倪菀找了个拐角开了卡座,又点了一堆酒水,推销的人员来了又走,接着又是经理来热情招待。
倪菀这样的女人,在哪都不是蒙上尘埃的珍珠,她的到来足够吸引在场人的注意力。
外套被寄存在前台,她一身黑色修身高领,衬得白皙又干净,流畅的背部线条,身上的每一条完美弧度都是马良笔下零误差的作品。
手里是王韫柏给她的信封,还没来得及拆。
王韫柏说有二十多张票,她身边有那么多人?正好可以当是一场告别吧。
移民的事她没细说,王韫柏也没时间问,这会坐下来的女人心中止不住悲凉肆意。
她一个凡人,七情六欲,奈何就是走不出这场风花雪月的情字。
当年和王韫柏分手也没现在延绵无绝期的伤痛悲秋。
借着酒吧微弱的光,舞池炸裂,台上男女疯狂卖力的扭动着,她仿佛有些格格不入。
演唱会门票的编号数字让她突然有点不知所措。
不是什么特别的座位,可居然包含了内场的520和521。
突然眼睛酸涩起来。
那次夏糖还在。
她最好的玩伴,最好的朋友。
要不明天她带着寒紫易去看她的夏糖妈妈,顺便把该告诉孩子的事情全部告诉孩子。
为了强忍住眼泪,倪菀一口干掉一杯可乐桶,明明是可乐味,眼泪还是被硬生生的逼出来。
女人用力的抽噎。
好久没哭,她把自己哭的浑身发软,酒是一杯接一杯,根本停不下来。
寒匪当然看不下去。
这时,手机响了,寒匪叹了一口气,接通电话。
“阿匪。”
“阿匪,你怎么能忍心丢下我一个人……”
寒匪没有回话,他知道倪菀近段时间来酒吧次数比吃饭都多,每次都是喝很多混合烈酒,第二天直接断片,一点记忆都没。
人家鱼还有七秒记忆。
她什么都没有。
电话里的女人哭着打嗝,嘴里不停抱怨,又一天的买醉。
来酒吧买醉的人,不是找刺激就是心里不痛快。
不断的来酒吧买醉,那必定是后者,倪菀习惯点最烈的酒,后劲强,她酒量有些糟糕,两三杯下肚,脑子就开始晕乎乎。
然后又给他打电话,每次寒匪都送她回家,陪着她一起睡到天明。
也不知道是酒精作祟还是有他在,倪菀每天都像只小猫咪,当然有几次被杨楠无意中撞见还嫌弃过他身上的酒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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