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宫?
重檐屋顶琉璃瓦,飞檐金龙活灵活现。
红墙黄瓦,古树参天,凉亭几许,珠帘翠幕,逶迤倾泄。
宴会正在进行,歌舞升平,丝竹管弦不绝入耳。
席间觥筹交错,言语欢畅。
一盏茶的功夫,一众宫衣婢子便鱼贯而入,铺叠软毯,布上禅香,供好舍利,而后有序退下。
“太后驾到~”
不时,小太监穿透人心的尖利嗓音在大殿响起。
文武百官、蕃国使臣纷纷退动作,随即一拜:
“太后娘娘万安。”
“诸位不必多礼,都请坐吧。”
老妇人沉浑的声音传来,极为威严。
在座的些许小辈,许是没见过她,不时地,便将视线移到了上首。
只见老妇人一袭太后朝服,鬓珠作衬,傲似雪中寒梅。
只一顶头冠,便上缀朱纬,顶三层,贯东珠各一,皆承以金凤,饰东珠各三,珍珠各十七,上衔大东珠一。
朱纬上周缀金凤七,饰东珠各九,猫睛石各一,珍珠各二十一。
后金翟一,饰猫睛石一,小珍珠十六。
翟尾垂珠,五行二就,共珍珠三百有二,每行大珍珠一。
中间金衔青金石结一,饰东珠、珍珠各六,末缀珊瑚。
如此盛装,足以威慑众人。
“一群小娃子,老瞧着哀家看做甚?”
太后姓舒,单名一个澜字,原是前朝帝姬,后许配给了第一公子江延,也就是云国的开国皇帝,从而母仪天下,成了太后。
可惜的是,她一生无子。
“太后赎罪,家中小儿不懂规矩,老臣这就带下去训诫。”
“哀家不过逗逗他们,宁老会不会太认真了?”
舒太后笑笑,柔和了眉眼。
她又指了指宁涛旁边的姑娘,“你就是宁露吧?”
“臣女宁露,参见太后娘娘。”
这宁露,便是那日断案时,呛过落扶桑的那个蓝衣姑娘了。
“不愧是宁老的孙女,不错,不错。”
舒太后毫不吝啬的夸赞道。
闻言,宁露一笑,谦逊道:
“臣女不过萤火之光,岂敢与皓月争辉,娘娘谬赞了。”
殿上,她们还在一来二回的客套着。
而侧座,落扶纱心急如焚的拉着江景知,问:
“小七,阿悦不会出什么事了吧?”
本来约好的这个时候一同上殿,却一直不见她的踪影。
江景知剥了一颗蒲陶塞进她嘴里,淡定道:
“人家云守月都不急,你倒是急起来了?”
提起云守月,落扶桑便转头,拍了拍他的桌子,
“阿悦昨日在学堂怎么样?”
云守月没精打采的趴在桌上,带着浓浓的鼻音道:
“我哪知道。”
他昨天等了她一早上,人没见到,风寒倒是得的那叫一个准。
落扶芍看了他一眼:“你还想不想追她了?”
连她去哪了都不知道,还要追她?
云守月困得不行,打着哈欠道:“追,追啊,当然追。”
然后脑袋一嗑,睡趴下了。
落扶桑:“……”
“哀家七皇孙的媳妇在哪啊?”
果然,她还是被点名了。
“皇祖母,我跟小七在这呢。”
落扶涩忙回头,挽住江景知,笑眼盈盈的望向舒太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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